法定计量检定机构改革的迫切性
目前,“关注民生、计量惠民”专项行动已在全国范围内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成为了近年来质监部门在计量领域的一项生机勃勃的工作。然而,笔者认为,“关注民生,计量惠民”应该成为永恒的计量工作主题,而非运动式和热点式的工作。应该把专项行动中形成的好经验和好做法制度化、规范化,在建立长效监管机制的探索中取得更大突破。就目前而言,对民生计量的认识或者说是观念应该改变;制约关注民生计量、计量惠民的体制必须改革。
民生计量的目的
从经济学角度看,市场交易(服务)只有两种人,即买卖双方,也就是经营者和消费者。以前我们在民生计量认识上有一种误区,认为民生计量就是消费者计量。关注民生计量的目的就是要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持这种认识的人,是没搞清民生定义的缘故。民生就是公民的生存状况,是涉及到整个公民群体的,也就是说,民生计量不仅仅是消费者计量,也包括经营者计量,是消费者和经营者共同的计量。这是因为,在正常的市场秩序中,计量作为交易双方共同信赖的手段,如果失去了诚实和量值的准确,损害的要么是消费者(经营者)的合法权益,要么是经营者的商业信誉,是诚信的交易双方都不愿意接受的。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公平、正义的守护者,我们要保护的应该是买卖双方的合法权益。
强制检定遇到的问题
1.民生计量器具大部分是已列入的计量器具。明文规定,使用强制检定的工作计量器具必须申请检定,检定必须缴纳费用。现在的问题是,民生计量器具检定费用由谁缴纳?目前,一般是向经营者(既民生计量器具的所有者)收取,笔者认为这显失公平。这是因为,如前所述,民生计量是经营者和消费者共同的计量,因此向经营者单方收取民生计量器具强制检定费是不公平的。
由于有显失公平存在,在民生计量器具强制检定工作中,时常出现显性或隐性的抗拒行为。这些抗拒行为体现在:一是由于成本方面的考虑,民生计量器具的所有者遵从的规定主动“向当地县(市)级人民政府计量行政部门指定的计量检定机构申请周期检定”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拒检行为。二是计量检定费用收不到位或既使是收入到位也会落下很多不和谐的隐患。三是按的原意,强制检定计量器具的检定率应该是100%的,否则就应该有人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但目前的情况是,民生计量器具的强制检定率不可能达到100%,尤其是零散在城市集贸市场和大街小巷以及农村乡镇的个体工商户使用的计量器具,还有部分乡镇、社区医疗机构使用的计量器具,其强制检定率是很低的。但承担法律责任的人却鲜有人在。
2.法定计量检定机构承担着社会绝大部分的民生计量器具的强制检定工作。虽然其性质定位于公益型的事业单位,但就其检定收入而言,是其生存和发展的主要资金来源。况且,目前大部分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上级部门都以经济收入作为考核其工作业绩的一项重要指标。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悖论,一方面是要求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科学、准确、公正地为社会提供计量服务,尤其是要搞好量大面广,收入不高的民生计量器具强检工作;而另一方面,却又要求法定计量检定机构增加收入。这样的结果是,职业道德的约束会比自身经济利益和期望的绩效显得乏力,科学、准确、公正就会随之大打折扣。由于追求利益最大化理念的趋动,同时又有信息不对称的现况存在,检定人员为了与客户工作配合默契、收费顺利,成为客户的同党,故意将民生计量器具的示值调到客户的期望值(一般是调到对客户有利的法定误差限),形成不公平计量,这样的例子近年来出现不少。这样下去的结果,将会对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权威性和公正性形象形成严重的损害。
3.“法定计量检定机构是各级质监部门依法设置或者授权建立并经质监部门组织考核合格的计量检定机构。”这是给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定义。这个定义有两层意思,一是依法设置或授权建立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权力在质监部门;二是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考核权也在质监部门。这就是说,上级考核下级,只有管教,少有投入,这其中的弊端就不言而喻了。
解决问题的办法
基于上述问题,也表明了法定计量检定机构改革的迫切性。法定计量检定机构不改革,民生计量器具的强制检定以及相关的技术服务就可能流于形式。必须改革民生计量器具现有的管理和检定体制,才能使关注民生、计量惠民工作走上可持续的健康之路。怎样改革呢?笔者认为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1.既然民生计量器具是交易双方共同使用的,按照应由交易双方共同交纳检定费。然而,问题是找消费者收费是不现实的。最理想的做法就是这笔费用由政府交纳。因为,民生计量器具强制检定是属于向社会提供的公共品,政府出钱购买公共品造福民众,这遵从了市场经济学原理;再说,政府的钱来源于纳税人,实现税金效能最大化和社会福利最大化是政府的职责所在。
2.政府交纳民生计量器具检定费,但不能是父亲的钱交给儿子。有一个办法是让质监部门和法定计量检定机构分家。改现行的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双规格模式(质监部门依法设置或授权建立)为单规格模式(质监部门授权建立)。政府的钱来源于公民纳税,不加评估的滥用这些钱,是对公民不负责任。所以政府自然会选择最优秀的计量检定机构为民生计量器具的检定机构。
3.如上述,质监部门就成了政府依据本地区民生计量的强制检定项目、工作量等因素向授权的法定计量检定机构购买民生计量器具检定业务的部门,其主要职责应该是考核和监督。考核计量检定机构是否有能力承担民生计量器具的检定工作;监督法定计量检定机构的日常检定工作和民生计量器具的使用状况是否在法定计量许可的范畴内。而法定计量检定机构就成了向政府计量行政部门出卖检定能力的机构。当然,这种能力是要经过政府严格、科学的考核的。只要是有这种能力的机构,都有可能成为政府授权的法定计量检定机构。这样做至少可以看到三种好处:一是可以有效整合和充分利用社会计量资源;二是计量机构走向市场,经受市场经济大潮的洗礼,其实就是给计量检定机构一个发展的动力,督促其提高整体素质,将检定项目做大做强;三是可以将竞争机制引入计量检定领域,实现了优胜劣汰;净化了计量检定领域。
(作者单位:湖南省常德市计量测试检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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